卫飞瑶的话更印证了何掌门的想法。

    其他弟子听不懂这段对话什么意思,甚至觉得何掌门的问题有些无厘头,然而知情者却逐渐入戏。

    陈止知晓一切,心中忐忑不安,很是为卫飞瑶担心。

    何掌门心存疑虑,却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多问什么,不过无论如何,何掌门都斩钉截铁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:“我不允许。”

    卫飞瑶闻言也不禁耷拉眼皮,神色沮丧,内心却非常不满。

    这分明就是无论她做什么都不可能被接受的态度啊。

    “父亲为何不允许?”何昭世怒从中来,眼神异常笃定,“凡事总要有个说法,若只是因为血脉至亲,我定不会如此轻易听从你的话。”

    何掌门似乎也冷静了一些:“你放弃掌门之位我不会允许,如此轻易的成亲我也不会允许,你若是能及时醒悟,我今日也不会多为难你。”

    “若你还想考虑,带着你的朋友去客房,我华山派还能行几日迎宾之道;若你执迷不悟,别怪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你留情面。”

    俗话说虎毒不食子,然而何掌门的目光却很难说得上是和善。

    何昭世也正是少年意气风发时,又怎能受他爹的威胁?

    “那父亲留给我的这份情面,我干脆也不要了。”何昭世干脆利落道。

    坐在最高处的斩柔和藏于人群中的琉璃,两人不约而同露出笑容,如同狐狸露出尾巴一样狡黠。

    她们俩之前确实不希望卫飞瑶同何昭世在一起,毕竟两派之间的芥蒂难以消除,可她们却没想到何昭世如此重情重义,以致于他居然能为了卫飞瑶与华山派起冲突。

    陈止和温亦生两人,心知肚明却又不能做些什么挽回境况,世间无助也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何掌门气急败坏,瞪大双眼指着何昭世,半天愣是一句狠话也没说出来。

    好巧不巧,掌门夫人从正门走进房中,见到这一幕也不着急。

    掌门夫人优雅知性,走到两人身旁,若有所思地看了卫飞瑶一眼后,又做起和事佬来:“夫君,昭世这孩子从小心气高,如今有下山想法倒也不足为奇。”

    掌门夫人算是给了何掌门一个台阶下,接着劝道:“昭世既然觉得下了一次山有本事了,那不如用华山派的老规矩。你上次下山去金陵处理伪帝一事之前,同你师姐比拼赢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这次,就用你手中的剑,说服我和你爹。”掌门夫人不急不躁,“卫姑娘和你,若是能比赢了我们两个长辈,你要的东西我便允了。”